本片从摄影上,镜头拉伸运用的极广,人物全景让人看清动作,脸部特写使演员传递感情,不使用剪接,这即保留了完整度,又有了渐入的过程. 在景深上,电影多处出现了秦香莲位于人物前部的站位,而这种站位都是后部人物给她支持或压力,这一处是很鲜明的电影技法,但可惜的是,囿于技术原因,这几处的景深处,都是极为模糊的,只是一个大概. 最厉害的是,导演制造了一种独特的站位博弈,在宴会上时,陈世美与王延龄连接为一条线,秦香莲至于这条线的前段,这样的三角站位构成了以秦香莲为基础的对峙场面,而在公堂上,太后与秦香莲处于较量时,包拯被置于中间,成为了决定事态的关键,左右平衡的线性结构成为他的当下处境,虽然这样的站位,在舞台表演是一直存在的,但在电影化的时候,导演郭维能够巧妙的转换为视觉语言的深刻寓言,也是十分值得称赞的. 一次重塑,一次解构;对历史,对人. 她在剧变中飘零,完成人格的蜕变. 首先是慞惶,历史车轮顷碾后模糊的肉身让她恐慌. 她奋力留下痕迹,竭尽全力去查验自我的存在. 同所有人一样,她试图改写被抹去、被遗忘的结局,改写“未来的历史”. 国家机器冰冷的背影下,个体的轮廓显得渺小绝望. 她开始重新审视人格,重构历史观与真相观. 国母光环隐去,人性光辉重燃. 这时便成了纯粹感性对绝对理性的反击,凄美悲壮. 打动我的是,即使身陷个体存在的危机,她始终是优雅的. 穿梭于人群,道路向斜点延展,人物、摄像机的运动轨迹时常美妙交叉,摄像机追随着她,一如既往的高贵轻盈. 实际上,讲述本身已经陷入改写历史的怪圈. 对真正的历史、人物视角的历史与影像的历史的三重改写,她讲述着,人物已不再是人物,历史已不再是历史. 电影本身即是是改写,是欺骗. 一个被放逐的焦虑不安的居家者必须与一个进入她家的外星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