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自己将死之讯,他选择独自承受这一切. 和孩子在后院玩耍的时候,孩子指着他说:“你挂掉啦!”他便立刻笑着倒在枫叶堆上,那一刻的他也许是在提前感受即将发生的事情,那一刻的他是安详的. 为了不让亲友在他死后想念他,他开始逐一“伤害”身边的人,他蔑视着一切,甚至对孩子送的礼物也挑三拣四,可后来还是不忍心孩子伤心,专门跑去告诉他们礼物很完美,并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出了自己即将远去的事. 片中邻居大妈每遇到他都会询问关于自己恋情的意见,这是在暗示永远都不要主动放弃自己的人生吧. 其实他没有狠心到底,他放心不下家人,还愿意慷慨解囊,主动帮助搭便车的陌生人. 这个没了妻子的鳄梨与基围虾就不能活的男人真是个傻子,以为自己变刻薄能够减轻亲友的痛苦,实则只是徒增伤感. 结尾败笔,妻子情绪的描写,镜头感的表达都不够好. 在时间旅行当中一去不返的《大喜事》之于佩恩如同《大喜事》之于卡隆. 然而区别于“上善若水大爱无疆”的母性,信仰和救赎在父亲的眼界里永远是“象大而有形”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看,犹如幻影的“白日梦”或许不是一个虚假的骗局,印在纸上的字据至少证明了理想主义者在现实生活里没有死去. 事实上,影片的悲剧性正是在于迷信一个不切实际的谎言并非是主人公一个人的专利,那是整整一代人的糊涂、迷茫与荒唐. 欲望设下的这个陷阱最终导致了人际关系的淡漠和疏远,地广人稀的沿路风光愈加强化了现代人之处境的寂寞与凄凉. 好在我们于佩恩这部描述父子情谊作品的最后再一次从“上帝”那里得到了坚定而清晰的回音. 因此这部浪漫主义批判杰作是《大喜事》的变奏也是《大喜事》的延续,更是导演作为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寄给所有《大喜事》的一封家书. 修车工李大军与美甲师刘眉两个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在订婚宴上确定了结婚日期,但与此同时,李大军也收到了准岳父刘克俭发起的挑战——50万元的彩礼.